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風住,雨綿,青巷沾染了花雨,與一襲青袖,將一幅春捲刻入夢中。

三月,桃花早已妖豔滿枝,雨,尚帶著冬的留息,劃過,連綴串串涼意。面朝畦畔,垂柳嫩枝新發,朦朦然的詩意,朦朦然的呼吸,又夢著打馬而過的幾分瀟灑,遇見烏衣巷裏撐著紙傘的姑娘,摻在多雨雪纖瘦投訴的三月。

有人說,陽春三月,攜親友踏踏春光,度度風情,在新桃前酌飲幾杯再好不過,不過,南城多雨,怕是連陽暈也是難見幾回。無閑賞花撫雨,最美的花雨也是匆匆走過,望著從山腰款升的霧雨,悠悠然隔了層雲紗,註定對青山也只有懷想。

萬象履新,城中卻不見歸燕。小城,沒有十裏長堤,亦不若錢唐繁華瑪花纖體的投诉若畫,沐著斜雨,悄然是有雲樹堤沙,風簾翠橋般的氣韻。一幅清幽水畫,迷迷中似是缺了點什麼,原是那飛燕不在花雨裏翻飛了,頗留一絲婉惜。

青山留墨,肩染一身花雨萬骨成枯,香飄清明雨上柳下枯塚在,花前雲正濃。萬賴之春,前朝半掩的門扉,又將留白細細刻磨;墳前的濁酒,欠何人斟與飲下?薄薄的墓碑,是生者的哀痛,還是逝者留連?

眉灣深處,清明來時,簟枕難安清夢,渾漲的溪江,碎了無數鬚眉紅顏。生死別離的故事歷歷重演,無處安放的舊夢卻植髮失敗堅挽無回,待到荼靡開時,這一身花雨便會不留半分留念而去。

多少年風流韻事,多少框風簾翠橋,隨那二十四橋,湮沒在滔滔不息的長河之中。萬花叢中提灌的那卷落花,猶帶著細數不盡的鉛華,是那一場盟約裏不守的息念。

又是一年清明雨上,又是一季荒野染香,案前行看如縷的心痛,將沉重的記憶用筆墨寫下。剪不斷,春光卻把飛花葬枯塚;理女傭服務還亂,一番閑時隨作雨前淒涼。

一妝素行,待明日雷止雨息,攜親且去探一探那勾腸的序曲,自吟一遍那含情的誥語。

清明陌上,深邈的天空,暫且將一切雜思拋卻,以一身花雨的閑姿,告慰自己苦勞的過往。花影暗消,獨作亂曲一筆,將如夢的花火,贈與垂寐的清雨;將綿柔的酥風,帶入苦悶的墳塚;將淩立的傲影,畫與空靈的墨境!

雨中輕容,念故時的傾城往事,在青春一隅,品賞花雨多情的意釀,挑燈摳尋飲血的刀劍,化纖柔細枝,銼刻成絕念的白骨。

忙閑靜臥,門下淋風吹雨,夢入清明雨上,滿身花雨歸時!付:田為《男歌子》夢怕愁時斷,春從醉裏回。淒涼懷抱向誰開?些子清明時候被鶯催。柳外都成絮,欄邊半是苔。多情簾燕獨徘徊,依舊滿身花雨又歸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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